可随着曦光渐渐亮起,那绑缚她躯体的裙摆开始变得透明。仿佛重病下的躯体已经无力约束内在的灵魂,破壳而出的灵魂仅仅是出于本能尚且流连于原地。

        但这种生死之间的中间态势必不能长久。灿烂的阳光很容易混淆灵魂自身的性灵之光。当它在迷失中彻底忘记自我的那一刻,也就是她的□□跨过亡者门槛的那一步。

        不过,目前看来还来得及!

        女教师在天亮前赶到了环绕庄园的蔷薇墙下,没有去跟门卫和管家耗费唇舌,而是带着旅行者们转到了最靠近奥黛忒夫人卧室的墙根。

        “怎能忘却过去的好时光……”芳妲闭上眼睛,动情地唱到。

        她同时想起自己小小的四口之家。它并不十分富裕,却一度十分幸福,直到弟弟被诊断出先天性聋哑。

        年幼的男孩从没感受过丰富的声音,也没法调动语言来表达自己。走出家门,他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对自己一脸嘲笑,为什么有的人却对自己露出不快的表情?

        为了不给大家多添麻烦,渐渐地,男孩就不敢多出门了。

        因为要多养一个人,芳妲在起夜时看过挑灯补贴家用的母亲,也更少见到自己做海员的父亲——听说他为了赚更多钱跑起了更远更危险的船。

        在惨绿色的少女时代,芳妲一度怨恨过弟弟的聋哑。这个家庭的一切不幸都源自他的出生。

        但是,这份怨恨往往坚持不到太阳落山。听不见也不会说话的男孩乖乖地守在门口,等着给放学的姐姐送上第一个欢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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