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生在陵墓里踱了好一会儿。
四周静悄悄的,他在每张床上坐了坐,没了困意。
此时他着实是有些后悔将门堵得这样严实了,连他自己出去都是个麻烦。
“烦。”
他触到食指上那层紧实的薄茧,开始想念他的本命剑。他自剑冢里千万把剑中选出那把,他的剑却丢下他跑了。
他的剑在外头有没有受人欺负?
他的剑是个哑巴,不怎么和人说话。陈朝生就是看中这点扑上来才选中他的,他一进剑冢,其他的剑都来勾引他,又是喊他主人的,又是喊他老公老婆的要跟他人剑合一的,还有直接喊他爹的。
“陈朝生,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啊——”那把剑贴在他后背,声色俱厉嘶吼道。
陈朝生当时以为自己进了什么盘丝洞,连路也不会走了,手脚并用地爬走了,白发上还被这些剑捅得乱糟糟。
他师兄还笑话了他几十年。
看来没有剑修的剑,真的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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