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进剑冢,人家剑会自己远远躲开。陈朝生进剑冢,就像猫薄荷碰上猫。

        他资质太好了,属于老天给饭吃那卦。好到品阶上乘的剑都想和这个剑修缔结契约。

        而且他很懒,大家都知道做他的剑,不会像其他剑一般,每日被练个十个时辰。做陈朝生的剑就比较养生,他最多练三个时辰。

        他的哑巴剑,一声不吭的地悬在那儿,太阳光落在剑尖那点玄铁上,陈朝生就知道这是他的剑。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不需要一把会说话的剑。

        他的本命剑似乎在离他太远的地方。

        他只能稍稍感知到一点儿,神念里传来一点儿剑感知到的讯息,却根本联系不上。

        他沿着墙反复地走来走去,不由得更加不耐烦了。

        走到墙体还算薄弱的地方。

        陈朝生隐约记得这好像是他师尊的寝居底下,不知他师尊的床榻会不会因他破墙而出掉下来。可如今,他没别的法子,只得掐了个决。

        “破。”陈朝生轻声道。

        先是一阵劲风,挟着太阳光喷薄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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