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师叔告诉他:“如若你在这间屋里,发觉了一只蟑螂的存在,便昭示着这屋里的蟑螂已经到了一个泛滥的地步。”

        陈朝生坐在台阶上,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连着远处的老槐树影子都有些模糊。

        “孟师叔,此言当真?”他道。

        这几日白复水没用到他的地方。纪录片的导演昨日才同他加了v信,说过几日安排他面试。

        他便坐在白复水他家的汉白玉楼梯上。据白复水说,他家原来有条看门狗儿,是只短腿柯基,跑谢春山那儿去了,遂叫陈朝生顶替它的职位,帮他看门。

        “师叔何时骗过你?”老人捋了捋山羊胡子,啤酒肚搁置在大腿上,衣服上湿出一圈汗来。

        陈朝生细细一想:“倒也没有。”

        他对他的这位师叔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

        口蜜腹剑,大抵如此。虽说这剑是向着外头的。

        陈朝生被捡回宗门时,孟寻风便已在了。偌大个剑宗的开支度用,皆是出自师叔之手。

        他们宗门全是一群又穷又没赚钱头脑的剑修,做生意十块能亏得前两三百,债主找上门来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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