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抬起头目视前方,只留给对方一个侧脸:“既然阎公子没什么大碍,我也就不便叨扰。”

        明显这是憋着口气呢。

        憋的是什么气,阎护心里很清楚。

        方才他跟鹿鹿俩人当着主人家的面嘀咕了那么久,这美人王爷许是因为自己被冷落了,在这儿闹别扭呢。

        还真是小孩子脾性,阎护这样想着,正要调整一下侧卧的姿势,哪知牵动了胸口的伤,轻嘶了一声。

        声音不是很大,但在寂静的房内却听得很清晰。

        即便如此,也成功吸引了高长恭的注意。他连忙回头,看到的就是阎护略微有些扭曲的面容。

        一看就是疼的。

        来不及多想,高长恭一个箭步冲上去扶起阎护,蹙眉问:“怎么了?你不是说没事了吗?”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就被阎护被褥下胸口的一抹红色吸引。

        阎护一直是半躺的状态,经过方才一番拉扯,被子早就脱落到胸口下面,绷带上的血迹也就暴露在高长恭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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