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可有人生还?”

        “据说是无一生还。”

        闻言,高长恭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有点苦恼和忧心:“确定吗?”

        若外界传言是真,那可真有点棘手。

        “王爷这是在担心什么?”阎护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缓缓合上扇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是担心贺滔没死,还是说,担心那贺府千金香消玉殒?”

        恐怕阎护自己也没发觉,他问出这话时,语气跟平常都不太一样,颇有几分深闺怨妇的既视感。

        “贺滔的确死不足惜,但他做的事跟贺兰卿并无干系,如此倒也可惜了。”

        “哦?你怎知那贺府千金不是他爹的同谋,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早在那贺兰卿变着法的讨好鹿鹿时,这女子恐怕就没你想象中那么单纯。”

        阎护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听到高长恭说贺兰卿死得可惜,心中那团邪火怎么也压不住。干脆趁着这个时机爆发出来,将自己所思所想一股脑儿的全都发泄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跟吃错了药一样。”高长恭被他说的一愣,阎护跟贺兰卿只有过数面之缘,两次见面他都在场,二人都没怎么深交,这人哪里来这么大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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