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公子无需客气,老奴只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请讲。”阎护放下手中的书,说道。

        在阎护从榻上坐起身时,荣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这人丰神俊目,眉宇深邃,若是在外面,无疑是个令世家女子趋之若鹜的对象。

        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

        荣伯叹了口气道:“阎公子,我不过就是王府的奴才,按理说管不得主人家的事,可王爷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得冒犯些,老奴膝下无子,早就把王爷当成自己的孩子了,战场上生怕他磕着碰着,平日里也希望他过得舒坦。”

        “王爷自幼随老王爷征战沙场,虽声名鹊起,但却从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来。可老奴发现,自从阎公子到了王府,王爷跟刚到兰陵那会不一样了,更加多愁善感,像是在患得患失什么重要的物件,”荣伯说到这儿,抬起头直视阎护,“至于这个患得患失难以启齿的事是什么,恕老奴斗胆猜测,有九成可能跟阎公子脱不了干系。”

        到底是历经各种大风大浪的人,荣伯看似委婉却直逼命门的言辞,阎护听罢只是扯了扯嘴角,目光丝毫不露怯地迎着荣伯:“您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荣伯年纪大了,着手处理过各种大小事,说话相当有威信,就连高长恭都要尊敬他三分,还真没碰到阎护这么个硬钉子。他不知这人的品性到底如何,但从舍命救王爷这点看来,应该是个能靠得住的。

        于是,他一咬牙心一横:“那老奴就直说了,不管阎公子与王爷到底有何渊源,但老奴决不允许任何人做出对王爷不利之事。”

        阎护挑眉,下意识以为这是要敲山震虎,让他离高长恭远远的,谁知下一刻就听到对方说:“若是王爷自己的意思,那还请阎公子务必要好好善待于他,王爷最是心慈手软,经不得别人做出伤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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