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言笑了笑,看到桌上的桂花糕,倏的想起前几日高长恭在她寝宫的小厨房做的小吃,转了话头道:“看你这大半年在封地也没闲着,竟连兰陵的小吃都会做了,虽说不能尽善尽美,但哀家尝着,很是有那个味呢。”

        “皇祖母身居皇宫,自是什么都不缺,孙儿也不知送什么好,恰好一个朋友给孙儿提了醒,便临时学了点,手艺不佳,皇祖母不要嫌弃就好。”

        太后哪里会嫌弃,那些诰命夫人和官家小姐送的寿礼,无非就是金银珠宝锦绣苏绸,这些物件,多了也就腻了,没有一点新鲜感。高长恭的寿礼,算是送到她心坎里了。

        到底是自己疼的孙儿,与旁人就是不同。一个王爷肯屈尊下厨,几乎是绝无仅有的事,至于做的好与不好,太后也没那么在意,有这份心也就够了。

        不过她倒是在意另一件事,啜了口茶笑着问:“你这个朋友倒是有意思的紧,竟想到要给哀家送家乡的小吃,也是有心了。”

        这话一出,高长恭又不可避免地想到阎护。尽管后来教他做小吃的人是花竹,但最初想到要给太后送吃食的人却是阎护,这人不仅嘴上功夫了得,还怪会讨老人家的欢心。

        阎护……高长恭心底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辞别了太后,高长恭转身去了邺城的一家茶馆,此次回来得急,又赶上太后寿宴,基本没工夫跟他以往的那些旧部有过多交流。

        正好趁着闲暇之余,答应了段韶和耶律光的会面。

        这两位绝对算得上他在朝中的至交好友,上一世他被赐死,他们甚至堵上了全部身家恳请高纬收回成命。然而高纬忌惮他已久,难得找了个立不住脚的借口要将他杀之而够快,怎能因为旁人的一两句话就回心转意。

        再说,段韶和耶律光心向高长恭,高纬早就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哪里会在乎他们的想法和死活,甚至恨不得让这二人就此了断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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