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难测,帝王又不顾念亲情,高长恭到底还是命丧黄泉,虽不知后来段韶和耶律光如何了,但高纬登基后,整个北齐都成了他的一言堂,对于忤逆他的人,下场可想而知。

        说到底,这二人终究是因为他才惹了一身腥,既然重来一世,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重蹈覆辙的好。

        所以,当段韶提到要让他从封地回来时,高长恭却说:“太师可能有所不知,长恭在兰陵一切安好,现在四海升平,北齐并无战乱,当初跟皇帝请辞,便说了近三五年会镇守封地,如今要是贸然请求回来,定会惹的皇上不快。”

        耶律光也是武将出身,性子更直白,当下喘着粗气说:“王爷,话虽如此,可当初您交出兵权要走时,皇上就有多顾虑的,现在您要回来,想必皇上也不会多加阻拦,朝中少了您,咱们这些人也没个主心骨。”

        “将军多虑了,”高长恭四下扫了眼,茶馆的包厢都是单独的,可难保不会隔墙有耳,天子脚下,有些话自是不能乱说,“长恭不过一介武夫,若是有敌军来犯,定会不遗余力为主分忧,而今北齐国泰民安,长恭不过想过点清闲日子罢了,再说,皇上英明神武,太子天资聪慧,想来也出不了乱子。”

        这番话非但没能安抚他们,反倒让二人面色愈发凝重。段韶长叹一口气,低声道:“王爷有所不知,自从您走后,太子性情愈发古怪,老臣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段韶没告诉高长恭的是,这还不过是九牛一毛,他身为太子太傅,位列三公,在朝中地位显赫。

        以前的时候,太子见了他还恭敬喊一声“老师”,只是最近这半年,脾气越发奇怪不说,每次都要跟他唱反调,甚至有次直接阴阳怪气跟他说:太师若真是清闲,不妨去兰陵跟四哥做个伴。

        意思很明显,高纬已经不需要他了,他这个太傅在太子眼中,不过是徒有虚名。

        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气的段韶回到府中就大病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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