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意。”

        舒长意下意识回过头。实际上听到声音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是谁。因为只有邹遂会这样直呼他的名字,尽管他们只认识两天。

        邹遂的头发像画展之前见到他的时候那样垂下来。“叔叔好。”

        “体育课吗?”邹遂问他,“没太阳怎么还戴着帽子?”

        舒长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邹遂也没有逼他:“没关系,喜欢戴就戴着。”

        “叔叔今天要画什么?”舒长意连忙转移话题。

        “画你,可以吗?”

        舒长意点了一下头。接着就听邹遂问:“可以摘帽子吗?”

        男孩立马紧张起来,把帽檐压得更低。邹遂察觉到他的反常行为,轻轻握住他正在拉帽檐的那只手的手臂。“怎么了?长意,让我看一下。”

        “我没事,叔叔。”舒长意硬是转过身体,背对着邹遂。

        画家站起身,重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将手搭在男孩的肩头上,用安抚的语气说道:“你的脸受伤了,是吗?我看看。”

        舒长意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任由邹遂将他头顶的鸭舌帽摘下来,露出他那半张被打肿的脸和受伤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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