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鹤感觉身下轿撵摇摇晃晃,晃得还颇有节奏,好似坐在水上浮舟一般摇曳,他眼皮也愈发沉重,渐渐产生了浓厚睡意。
刚和周公絮叨了两句,忽然轰然一声,轿子闻声落地猛地一震,他下半边身子都震麻了,屁股生疼。
接着,头上喜帕被人一把掀开,骤然睁眼,一张玉色面容竟出现在面前。
那男人颜丹鬓绿,下巴棱角分明,眼角和唇色都似点了殷红,透着淡淡的胭脂色。一头银色长发浓密高高束起,碧绿玉笄紧扣其发,锦裘浮翠流丹,更显他肤色白如新月。
虽说形似人类,但观察的方式却非常动物化。
男人微微歪头,那一双狭长狐狸眼微微上挑,此刻正望着他,像是品鉴猎物一般细细打量着,淡漠的眼底渐渐浮现出一丝微妙意动。
琴鹤嘴唇微张了张,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不知朝九先前给他贴了什么符,此刻竟逃也逃不了,叫也叫不出,只能像个木头人偶一样呆呆坐在原地,任人摆弄。
那人细细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便是那肖三郎的女儿?”
公狐狸声音倒好听,比丝竹管弦之声还要低沉悦耳,只是那语气却古井不波,没半点温度,连看他的眼神也与看块普通石头并无分别。
琴鹤瞧得清楚,他头上确确实实是火绒红毛狐狸耳,说话时耳朵尖尖还会不自觉颤动,毛茸茸的,似乎格外灵动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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