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衎居然在唤赵芸嫣的名字,少嫽默了默,放下暖炉,亲手接过侍女呈上的裹着冰块的布囊,敷在江以衎冒着细密热汗的额头上。

        “外甥,”少嫽很久不曾这样唤江以衎了,她带着长辈的谆谆善诱耐心劝道:“人都走了,还是算了吧。”

        赵芸嫣离开得决绝,没有一丝留恋,就算把她找回来,强扭的瓜始终不甜。

        少嫽叹息着抬手去捋江以衎被汗水浸透的额边发丝,却蓦地被意识糊涂的江以衎死死地攥住手腕,听他咬着牙的低泣声:“赵芸嫣,别离开我……”

        榻上的江以衎低垂的睫毛挂着泪珠,嘴唇紧抿,心口不时抽搐,一副被噬心蛊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样子。但他的力气却大得吓人,狠狠地握住少嫽的手腕不放她离开。

        少嫽痛得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看向阿念,“快点,把我的手救出来,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烛台的火光跳跃摇晃,阿念费了好大功夫才掰开江以衎的手,他抹着眼泪对少嫽说:“娘娘,殿下清醒的时候还不承认,昏过去了才把心里话说出来。”

        他哽咽,“我们殿下命苦,公主的命也苦,王妃帐怎么就突然起火了呢?”

        少嫽移开目光,轻咳一声,“传我的命令,去把子琵带上来,让她给江以衎解蛊毒。”

        不多时,戴着手铐脚铐的子琵被护卫押上来跪在少嫽脚边,护卫取下子琵口中塞着的布后,她立刻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哆嗦道:

        “少嫽,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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