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时,方佑年将头往椅背一栽,准备要休息,但白尧安靠了过来,他只好稍微起身挪位置,让对方顺利坐下。

        方佑年从来都不是傻子,顶多刻意装过傻。他感觉得出白尧安蠢蠢yu动,似有话要说,但不晓得是什麽。说实话,白尧安自己或许都不知道。

        他们俩坐在最後一排,这排除了他们再无别人,彼此对暗藏於沉默不语的话题皆有所感,却心照不宣谁也没先开口。

        较为照顾他人情绪的,向来是白尧安。他的视线没有落在方佑年身上,而是将头枕在椅背上,发出的音量仅有他们两人能听见,「好一点了吗?」

        方佑年动了下眼睑,半睁以後又闭上,「你指什麽?」

        「你从DTG进入败者组那天,情绪就不对劲了,但训练没有任何问题,所以我没有过问。」

        「我会自己调适。」方佑年道,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什麽办法能解决,他并不是擅长说心事那一类型的人。

        「我知道你能。」白尧安笑了下,语调轻松,「但你可能需要有人听?」

        方佑年没有答话。

        他没怎麽倾听过他人的心事,亦没有诉诸过,不太清楚该从哪道程序走起才是对的。白尧安无庸置疑是能信任的对象,但问题在於,为了不过度陷进负面情绪里,方佑年向来不喜欢剖析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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