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哥,还没见过有人也千辛万苦将竹子移植到海外的。

        池珏对百里的这个在本地财富丰厚,又品味高洁的外祖父产生了好奇。

        “你的外祖是温哥华人?”池珏问道。

        百里赟淇从几步之遥的厨房回来,手里拿着两瓶冰水,递了一瓶给她,先是抱歉地说:“这儿荒废很多年了,只有些工人定期来维护。冰箱里还在适饮期限内的,就这个了,没关系吗?”

        见她伸手接过表示可以,他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坐到池珏对面的沙发上,才徐徐说:“我母亲从小流落在外,生下我之后很早就去世了,外祖父悲痛yu绝,不愿再见到我的生父,所以晚年搬到这座城市定居。怀着错失机会参与nV儿成长的遗憾,他贡献了很多给这里的教育事业。”

        池珏握着冰凉的瓶身,屋外有泉水声忽近忽远传到耳朵里,冷冽叮咚的声音从茅草枯竹间隙穿过,平添了一抹无悲无喜的摩擦感。

        她焦灼的心被寒冷抚平,向后靠在唯一有可能温暖的沙发上,看了眼对面身着单衣的少年,迟疑地问出心中猜想:“这座屋子,也不设取暖设备?”

        百里理所当然地g唇,这样粗糙随意的屋子,连能通电的地方都有限。

        “温饱会使人倦怠的说法,其实是为了向外人掩饰而找的借口。”他抬头环视半圈,对这间破草屋的前主人感到可怜又可笑,“我母亲很小的时候因为意外,流落到修道院里,孤苦无依,缺衣少食,更别说取暖了。幸好蒙红衣大主教垂怜,才长大rEn并接受了教育。刚好成年的时候,她遇到了我的生父,一个初识看起来还算是个忠诚勤勉的男人。两人陷入Ai情,结婚后没多久,外祖父通过千方百计,终于找回了他的nV儿。突如其来的巨额财富和贵族头衔如同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那个男人被砸晕了头,逐渐起来,每日吃喝p赌,莺莺燕燕无数,甚至经常有妖人找上门来。母亲艰难地支撑到把我生下,极度抑郁症没有放过她,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池珏瞪大眼睛听着,没有想到他这样的清冷贵公子,还会有如此令人叹息的身世。

        百里又喝了一口冰水,继续说:“母亲Si后,祖父陷入无尽的自责。如果不是当初粗心大意,母亲本可以如公主般长大,就不会看上一个没出息的男人,更不会胆小懦弱得任由第三者放肆欺辱,把所有苦都独自咽下,以致伤及自身。所以,外祖父将大部分个人财产都捐献给学校后,自己过得清苦,仿佛故意自我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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