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迎回一位只是去短途旅行的老友,脸上挂着悠然自得的笑容。
院里清了场,四周门窗紧闭,连一声咳嗽也不闻。只有正房的堂屋虚掩着。
“我是扛着炸弹来的么,这么如临大敌的样子。”萧徇铎冷嘲,拉着箱子径直从顾南衣眼前穿过,英气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从你的名字出现在回国班机的乘客名单上的那一刻,爷爷们就已经收到消息。”顾南衣伸手g住行李箱拉杆,阻止箱子继续向前,“该你的去的位置想必早已选定,这箱子就不用拿了,省得一会儿还得搬出来。”
他向那扇虚掩的门抬了抬下巴,声音轻了些:“你从前在这儿的时间虽不多,但路和人总还认得全吧。”
萧徇铎垂手站在堂屋前三级台阶下,闭上眼深x1一口气,再睁眼时,已是眉目深远,古井无波。
进屋里先是闻到焚香的气味,夹杂冒着热气的茶香。壁挂山水画下两张月牙桌对立,上面点着两盏长明灯。正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四边上各围了太师椅,其中三把上坐着人。
萧徇铎进去,没见到自己的爷爷,敛下眉,不动声sE地一一问候。
“小铎啊,”端坐主位的老人最是老态龙钟,一手扶着茶杯,在雾气里透出满脸褶皱,“许多年不见你了,上次回国连我这院子也不曾进。真是长大了,生疏咯…”
萧徇铎垂目道:“上次爷爷身T情况紧急,父亲又不在身边,只能由我这个做孙子的在医院陪护,日夜看顾,并非与几位爷爷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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