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屏后人不再言语,只是低头用手抵住脑袋,良久不曾说话,等到堂下之人脚都站酸了,这才哑声说了一句:“把人手都撤回来,不用找了。”

        堂下之人愣了愣:“若是真要去找,尊主这么显眼,找起来也不是难事,夙夜阁的眼线不少……”

        屏后人苦笑一声:“她说不要找,我还跟着上去g嘛?撤了人手,你们好好休息,后日出发,有事要做。”

        堂下之人应了一声,倒退几步出了房门,只留屏后人依旧独自坐着,阖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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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那云澄离了黑市,一时头脑发热远走,只是驭马前行,一路上见着路便走,遇水便涉,逢山便爬,她是修为高深的人,不知饥渴,待到天sE渐沉,那马也累了,不愿再动,她才茫茫然翻下马来,站在一片荒野之中。

        那鸳鸯侯跟着云澄睡了一路,等到云澄翻身下马,这才自她怀中悠悠转醒,跳了出来落在地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T1aN起爪子来。

        马已经罢了工站在一旁不想动,只是站在那边吃草,日头西沉,圆月从东边的山头升起来,照得地上皎洁一片,斜斜落下影子来。

        云澄站在那旷野,只听得风吹草伏的声响,一眼瞧去,看得满目寂静,周遭一个人都没,那风吹过来,才将她原先发热的头脑吹得冷下来。

        鸳鸯侯坐在地上抬头看她,随后慢悠悠踩着地过来,用头蹭云澄的腿,发出呼噜声。

        黑夜里黑猫的毛被月光一照,显得油光发亮,看来是平日里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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