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澄站在那里呆愣愣看了鸳鸯侯半晌,这才轻叹一口气道:“话都说出去了,现在叫我又厚着脸皮回去,我是不会做的,更何况……”

        她想起什么一般又叹了口气:“我现下也不想见到她。”

        她蹲下身子去抱鸳鸯侯,只是和猫说话:“你说她到底把我当做什么?我已经这么大了,有的事,还是把我当孩子一般哄我,我真不高兴,她宠着我纵着我,信我由我,可我觉得不对劲,她对我好像什么都说,但又不叫我真的知道。”

        鸳鸯侯不知道她说什么,只是睁着那双鸳鸯眼看着自己的主人,懒洋洋打了个大哈欠。

        云澄见它这样,龇牙咧嘴骂它:“就晓得睡,都睡了一天了!你要做猪么!”

        鸳鸯侯不理她,只是眯着眼给自己T1aN毛,气得云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搂着猫坐在一旁已经卧倒的马旁边,一边小声嘀咕,一边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待到再醒来时已是天光微明,云澄又是牵了马去胡乱走,但b之昨日更加悠然闲适些,她自三十多年前便长久伴在云平身边,现下忽然离了云平而去,没了方向,不知要做什么。

        她不知如何,便也信马由缰,只是由着那马随意去走,于是沿着那山间小道,竟也走到大路上去了,逐渐地能瞧见人与城镇来。

        连走了两日,便是她身子没有多少脏,但那衣衫也变了颜sE,恰好也行到一处小镇子上,云澄便也随意找了家店落脚休息,洗了个舒服的澡,躺在床上,鸳鸯侯卧在她一旁,百无聊赖T1aN着爪子。

        云澄换了一身黑底蓝边的衣服,因着是云平放在她芥子袋里头的衣物,虽身量差不离,但还是有些宽松,又是练武穿的武服,若是做个男子发髻,却当真如同一个清俊的少年郎。

        这丫头躺也没个正行,只是翘着脚,从怀里捏出个面具来,那面具已经有些陈旧粗糙,却还能看得出是个狼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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