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相伴五十年,他的行事风格,汤哲如何猜不出来,只怕是心忧自己身子,强拘着人家,不叫人走。
薛灜低头去看书,状似无意间又问:“方采苒要走这件事,又是谁同你说的?”
汤哲晓得他,自是不会回答,只是冷声道:“怎么?薛大家主还要将通风告密之人抓起来追打问责么?”
薛灜抓书的手微微用力,语带委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汤哲睨他一眼,目光冷淡:“那好,我且问你,方客卿既是要走,你又打算如何处置?”
薛灜被他这样一问,又噎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自然……不会强留于她,明日,明日我就送她走。”
汤哲眯了眯眼,又是轻咳两声:“好,这话是你说的。”
薛灜将书放在案上,越过桌子便要去拂汤哲的后背,却叫他微微侧身避开了去,抬头去看薛灜时,汤哲的目光也冷冰冰的,倒叫薛灜一下子愣住了,然后缓声道:“你还是不愿意接受我,是不是?”
汤哲握手成拳抵在口前,因咳嗽而颤抖的身子缓缓平复下来,听见薛灜这么说话,猛地将头抬起,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能这么说!薛灜!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当即握住椅子的把手,试图借力站起,可不知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只是双手颤抖,又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薛灜下意识心疼他,伸手去扶,却叫汤哲伸手一把拂开。
“你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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