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哲心里被巨大的欣喜和难捱的痛苦交相折磨,耳旁有人呼唤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听见,只是缩在轮椅上,目光呆滞看向前方。
“爹爹!爹爹!”
薛少尘不断叫他的名字,可汤哲不为所动,仿若一座石雕,直到最后一声呼唤的时候,他的身子才猛地一颤,像是被人从梦中唤醒,那双黑sE的眼嵌在雪白的脸上,显得有些魔怔了。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伸手抓住薛少尘的小臂,抬头去看:“我早该知道的!我早就应该认出她来的!我明明察觉到了的!”
他在上“千金不换”之前,那梦就是一种警醒,一种预兆,一种提示。
于是他去寻求答案,可现在他得到了答案,整个人又像是癫狂了。
薛少尘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只是伸手探他的头,觉得滚烫。
“爹爹!你发烧了!”于是这个儿子以为自己的爹爹在说胡话。
“我要走!我要走!”那白发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眼眶是红的,可眼底下却显出青黑来,“净台,我要走!”
薛少尘安抚他:“我们已经走了,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家?”白发男人怔怔开口,不断重复低语,“家?我还有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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