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尘只当他病了,哄他道:“自然是有的,我们现在就回去见父亲去。”
“你父亲?你父亲?”他重复低语道。
“是的,您的丈夫,我的另一个父亲,薛灜,您怎么了?”
“薛灜……”汤哲轻轻念了一声这个名字,低垂眼睑,随即猛地抬头,疯狂大叫,“薛灜?不!不!我不要回去见他!”
他的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牢牢握住自己儿子的手臂,指甲都要抠进那手臂,薛少尘吃痛皱眉:“爹爹!你弄疼我了!”
可汤哲浑似听不见一般,只是紧紧抓住薛少尘的手臂:“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
他这副癫狂样子,哪里还有往日温和有礼的君子模样,倒像是个得了癔症的疯子。
薛少尘只当他是身子不适,又因为同雷娇的谈话而导致脑中出现幻觉。
于是薛少尘只得哄他,好在汤哲便是发了狂,还认得自己这个自小养大的孩子,故而薛少尘又骗他吃下一些安神的药物,这才将他弄到床上去休息。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毕,薛少尘出得门去,挽起袖子去看,只瞧见自己两臂的半月形伤痕,是叫汤哲用指甲抠出来的伤口。
明明隔着衣物,但还是流出血来,可想而知那力气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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