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云澄挟着晏夕亲自去处置夙夜阁货运被劫之事,到了夙夜阁后,却是乔装打扮一番出发了,又叫晏夕给她易容敷面,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给画做了平平无奇的模样,穿了粗布衣,戴了顶破斗笠,便跟着一众货郎行走去了。
那些货郎并不晓得她底细,只知道她是夙夜阁管事晏二哥塞进来的人,虽对她好奇,但云澄一路上沉默寡言,又加上她背后有个晏夕做“靠山”,便也不多亲近,可也不会疏远。
他们原以为这个小子是个娇生惯养的关系户,可瞧她这副模样,也不像是骄纵的人,故而一路行来,虽然住宿不便,但云澄夜半都宿在货车旁,也勉强瞒得去,不曾出过什么大事。
这送货的一行五人,除去云澄,剩下的都是男人,且都同出一门,是故平日里都以师兄弟相称。
这四人修为也是不差,功夫身手也算中游,遇到个寻常劫道的,也是不怵。
他们五人一路同行,行至离长生门还有一日脚程时,天sE已暗,残yAn西落,只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才勉强在道旁生了火,打算将就一晚,只待天一亮便启程。
那四人围坐在火堆旁,火光照在他们身上,拉扯出长长一条影子,云澄则抱着剑将斗笠压低了,闷不做声坐靠在货车旁,似是已有了倦意,快要睡过去了。
那四人围着火堆叽叽喳喳说话,既是男子,又是粗人,说的无非是那些个话题事情,那四人原先也有意拉云澄来讲话,可那斗笠小子油盐不进,八竿子打不出一个P,日子久了,便也不再同她说话。
云澄闭目养神,看似已经睡Si,可实际上耳朵却竖在那里听,JiNg神也不敢有丝毫放松,听着听着,却是无意间听到那四个人聊起了近些日子里夙夜阁中货物被劫之事。
打头的那个满脸络腮胡子,正支着下巴说话:“……先前那个秦十六,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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