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以前云平在书房之中办公,云澄常来找她,可白龙晓得她事务多,不好贸贸然进去打扰,便借着那扇窗时常去看看那屋中是不是有人。

        若是有人,云平忙于公务,她便在那廊下逗猫取乐,发出细微又不扰人的声响,等到云平说完事了,将窗一推,往下一瞧,就能瞧见一人一猫蹲在那里抬头看她。

        若是没人,云澄就抱着鸳鸯侯叫它挠窗,挠到云平察觉,跑过来一开窗户,就能瞧见漂亮的白龙抱着鸳鸯侯,抓着它的猫爪子挠窗,被云平抓住还会大笑起来,颇为无辜地吐吐舌头。

        想到这里,云平又自嘲一笑,伸手将鸳鸯侯抱进怀里,现下正是冬日,黑猫被养得极好,一身黑毛油亮,吃得滚圆,搂在怀里倒似个舒服的小暖炉。

        云平关了窗,复又坐回到桌前,桌上并无什么过多的东西,公文账簿等方才已阅览完毕,桌上只摊了纸。

        鸳鸯侯是猫儿天X,X子神秘莫测,有时候窝在那里动也不想动,有时候则坐不住,现下云平方一坐下,还不过几息功夫,鸳鸯侯就耐不住寂寞从云平怀中跳出,上了书桌用爪子抓纸玩。

        云平叫它这样一弄,倒是露出这些时候第一次真心实意的笑来,她伸手去m0猫的下巴,但m0着m0着就好似又想到别的什么去了,一动不动,鸳鸯侯却不开心,伸头继续要蹭,云平这才从以往一些回忆里转醒过来,对鸳鸯侯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恰在这时,门外忽的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伸手敲门,云平思忖是晏夕,便头也不抬说了声进,却不曾想屋子外头只走进一个人来。

        来人穿着夙夜阁暗卫队“云池”的制式衣衫,腰上悬刀一口,佩玉一块,面上用半张恶鬼面具挡住半脸,只从面具上咧开的嘴巴之间瞧到她的嘴巴,腰细腿长,神sE目光冰冷,气息沉默内敛,一头黑发用红sE缎带束在脑后,直垂到腰际,手中捧一玉匣,乃是用一块整玉雕就,光是这玉匣都是难得的宝物。

        “晏夕呢?”云平眉头一皱,已没有方才在房中轻声哭泣的颓然模样,她又变得无所不能起来,颇有气势。

        那乌鳢立在屋中并不说话,只是捧着玉匣几步上前,躬身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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