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封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叫封执。

        我在21岁临毕业那年出过一场车祸,具体怎么撞的我不记得了,反正我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待了18个小时才推出来,又在特护病房里躺了三天,才在我妈的哭泣中醒了过来。

        我妈带着浓厚的哭腔:“你是封执。”

        我觉得我妈真贴心,她怎么知道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是的,因为脑震荡的原因,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失忆了。相反,除了自个的名字外,我啥都记得。

        我记得我爹叫封远,我妈叫吕途,记得小时候养的掉进下水道的兔子和姥姥家被老鼠药毒死的花猫。甚至还记得我的编辑一周前告诉我如果这周不交稿就把我送去毛里求斯种甘蔗。

        我很快就接受了我的名字,并觉得这个名字越来越熟悉,好像已经在我耳边响过无数次。

        事实上这并没有对我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比起丢掉了与家人们的宝贵回忆,我已经非常幸运了。当然,也有一些烦恼,比如我急需一个借口来躲避一场毛里求斯之旅。

        我将这件事讲给陈云生听,他听得眉头紧皱,好像要把帅气的五官团成一团。

        他对我的身体健康有着天然的不信任,得知我出车祸估计会让他好一阵心疼,我捋捋他刚剪的板寸头,安慰他说:

        “这不没事嘛,两条胳膊两条腿,啥也不缺,连电视剧里的失忆都不敢这么演。”

        他趴在桌子上,用毛茸茸的脑袋蹭我的手,脸上还挂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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