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上水域开阔,风又极大,本就b城里冷几分,何况是这冬夜,更是冷得出奇。

        滩涂上一片狼藉,被冲上岸的碎石,水中的水草还有岸边稀稀拉拉,半人多高的植物。

        江边泊了艘铁皮船,船T老旧,油漆斑驳,仓里点灯,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寒风卷着水中的腥气,阵阵往陆地上吹。

        这时从远处驶来一辆车,停在岸边。形单影只的在这荒郊野外里就更觉显眼,车灯明晃晃,惊飞了树林里的乌鸦。乌鸦腾得一下起飞,发出凄惨的叫声。那嘶哑的声音乘风而上划破夜空,飞向江心。

        车上下来两个高个子男人,都戴着手套和帽子,一边搓手一边骂骂咧咧。

        “他娘的这个鬼天气还让我们出来跑,真晦气。”

        他开口,热气便在空中凝成一团水雾。

        “赶紧的,完事后,咱哥俩就找个暖和的地方喝上两杯,去去寒。”

        男人们穿着T面的黑大衣和皮鞋,踩到碎石滩涂上有些站不稳,他们互相搀扶挪动到车子后面的后备箱边。打开盖,二人从里头连拖带拽抬出来一个巨大的麻袋。似乎很沉,揪着麻袋,里头的东西把布料坠得布满褶皱。

        “真沉。”

        二人抬着麻袋往船上运,其中的一个男人一个失手没抱住麻袋,使得袋子一头磕在碎石滩上,闷闷的,咚得一声,听了让人心里一紧。紧接着那麻袋扭了扭,呜呜咽咽,甚是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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