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生互相招呼过後,麦可向奥斯特教授请教演出的改善空间,教授觉得他演得很不错,只要继续保持就行了。两人继续闲聊,奥斯特教授问麦可将来的打算,"So,whatareyougoingtodonow?"

        麦可试着避开任何有关未来的话题,那些事情会使他感到恐惧,"Gotothemilitary,Ithink."

        "Andwhat,then?"

        "Idon''''tknow.Ihavenoidea."

        "Youshouldkeepwriting."

        "What?"麦可感到不解,他没料到教授会给他这样的建议,"Why?"

        奥斯特教授还是同样那一套,"Becauseyouhaveenormouspotential."

        麦可不想再听见关於潜力那套胡说,他恨别人指控他身上其实没有的特质,於是他敷衍地回答,"OK,Iwilltryto."

        "Thatwillbegreat!"说完,教授向麦可道别,改去向安德鲁打招呼。

        找到观众席第一排的其中一个空座位之後,麦可坐了下来。剩下十五分钟的拍照留念时间,他就在那仔细检视舞台上的人群,一旦过了今晚,其中很多人跟麦可就无缘再见面了。他又看见安德鲁异常的好人缘,和奥斯特教授在学生间的高人气,心中燃起一丝淡淡的嫉妒,但今天是最後一场毕业公演,所以麦可试着不要跟先前一样计较。另外,他一直都在注意黛安教授的行踪,想知道她是不是跑去跟每个演员握手,也都勉励他们以後要继续做莎士b亚,令他安心的是,麦可没发现黛门教授有兴奋地跟任何其他同学握手的现象。他也偷偷m0m0地瞄了安珀的美丽身影几次,但每次都得忍住想去拥抱她的冲动,深怕下次再看见漂亮nV孩的自己,会是个悔恨当年错失良机的秃头中年大肚男子。

        夜越来越深,观众人cHa0也逐渐散去。麦可换下身上的戏服,然後走到厕所卸下眼影、眼线,和其他名称永远都Ga0不懂的舞台妆。他看见镜子中的自己,看见他涂满发胶的头发、上满唇Ye的嘴巴,发现自己这四年来好像没甚麽改变。他一直都是同样的人,充满浪漫幻想和崇高理念,却因此常常为情所苦、犹豫不决,像在俄国文学中,那个永远躲在地下室的男人一样,从来都没办法采取行动。他喜欢关於Si後世界的书籍,想找出关於生命意义的真相,但另一方面,却又被存在主义式的悲情缠身,害怕Si亡、或是宇宙无可避免终将爆炸的那天,会发现一切皆是一场空,只有一片虚无在来生等候。他也怀疑唯我论终有一天会被证实是正确的,而他会像个蠢蛋一样,内心一直都牵挂着实际上不存在的外在世界。只是费心思考生命本质永远不能提供解答,没有任何人事物能提供解答;麦可只是个平凡大学生,而非伟大哲学思想家,仅仅是回想他四年来毫无成就的生活就够他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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