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第一次雪落下后,有时候上山找和尚的人也少了许多,怕冷的楚狸还缩在被子里,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留着口水,法海摸摸他尖尖的耳朵。

        楚狸耳朵一动,半眯着一只眼看着法海,声音堵在棉被里,软软的去,他问:“怎么了?”

        “没事,起床了穿这套衣服吧。”法海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发顶,温柔的说。

        楚狸哼哼了几句又睡了过去,等到睡醒,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法海推开门,雪花夹着风沾到他的身上,法海站在门口抖落了身上雪,等身上的冷气散去,才抱着楚狸起床吃了饭。

        法海拍拍楚狸的屁股,说道:“行了,快起床吧,一会有要紧的事。”

        “天都黑了,还要出去吗?”楚狸娇气的说,被和尚养的比他在狐狸洞还要受宠。

        “就一会,马上就好了。”和尚哄着他说。

        楚狸这才点点头穿上了法海早早安排的衣服,红衣的长袍一层一层的,袍脚袖口绣着紧致的花鸟鱼兽,他嘀嘀咕咕的说:“这么隆重呀。”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穿上衣服带上发冠,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雪肤红唇,在一身华贵的红衣的衬托下越发肤白貌美,楚狸美滋滋的欣赏着他的美貌。

        拿厢和尚已经换好了衣服,差不多款式的红衣穿在和尚身上,倒是另一种风格,肩宽腰细,俊朗非凡,他背对着风雪,牵着楚狸的手往正堂走去。

        佛前点着几盏莲花灯,佛像下的石台上摆着几个盒子,楚狸早就问清楚了,那是过去和尚的舍利或是遗物供奉在那里,法海每日早课的时候都会去擦拭台面。

        “走吧,怎么这会开始发起呆了?”法海打趣这他,揽着他是肩走入庙宇,烛火轻轻的跳跃着,这个大厅没有想象中的暗,高台上的佛像半垂着眼,温柔的看着台下的一人一妖。

        楚狸一怔,站在堂前踌躇的不敢往里进,法海坚定的握着他的手,跨过门槛,把红绸的一段放在他的手心。

        “过去数十载,我原以为会在这庙中过完一生,与我师父一样,年老是再收一个小徒弟,把这一身本身传下去,但是我很庆幸遇到了你,或许这样有点唐突,没有上门送上聘礼,也交换庚贴,但我想早早的定下,便让师父师祖作为见证,楚狸你愿意吗?”法海定定的看着楚狸,深邃的眼像是落入了一汪星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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