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该受的,可又远远不够。

        郑曈垂下头,拧开门把手,将背后压抑着悲愤的喘息关在房门。

        手里那叠冰冷的纸似乎在发烫,他闪开助理伸来的手:“送我回去……一个月内,不要再给我安排演奏会。”

        没敢回那幢别墅,郑曈让司机将车开往新买的公寓,看着沿途闪过的路灯,眼睛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泛酸。

        那时他不是故意离开的。

        母亲被前夫结婚的消息刺激,不由分说就让他出国,把他送往最为严格的音乐学院,几乎是囚禁起来。

        “你不是爱弹钢琴吗?那就给我弹到最好,让你爸看看他做错了什么!”

        “不肯弹?难道要让那个私生子超过你?!”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鬼混的,从现在起,你跟那些人没有关系,好好给我去结交老师同学,那些都是有大用处的。”

        郑曈做到了,捡起初中时丢掉的天赋和兴趣,但心里始终空了一块。

        导师说他弹琴的时候感情丰沛,比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好了许多,竟然更加注重对他的培养。

        无论郑曈愿意不愿意,他都必须成为人尽皆知的杰出钢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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