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谣言虽可平,人言却可畏。”
“大厦倾倒于蝼蚁,不可任而由之。”
辛昱半跪在商雀殿的地板上,虽低垂着头,声音却不卑不亢。
宣王高高地俯视他,他早已听说自民间传入朝堂的言论。
说,宣王弑父弑兄,其位不正。
这样的言论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也不是第一次处理,看来他仁慈许久,倒叫这些人忘记他双手染的鲜血了。
燕国最擅长搅弄人言,他们的探子渗透,无处不在,既狡黠又难以抓捕,辛池必然在其中使了力。
宣王本重典而好酷吏,宣国上下喉舌统一,长久的顺从叫宣王对这些微小而嘈杂的声音产生了一些暴戾的情绪。
“你以为如何?”
他并不是在询问。
“昱但凭父亲驱使。”
宣王阖了双眼,殿上陷入沉默,春夜寂静,出芽之声仿佛就在耳边。
“你倒是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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