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谢鹤辞把外套脱了给她,里面就只剩下一件马甲和衬衣,这个天气绝对会受不了的。

        她吃到一半接了个电话,是公司上的事,聊了十分钟才挂断,抬头一看对面的人正醉醺醺地捧着酒杯发呆。

        她:“……”

        这种酒的度数不算高,但对于滴酒不沾的谢鹤辞来说后劲十足,他第一次喝,觉得味道不错就多喝了几口,现在看人都是重影的,脑子里晕乎乎的全是浆糊。

        应时序喊了他几声,他捂着嘴打了个嗝:“啊?”

        应时序没想到他这也能喝醉,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叹气,她拎着人走过一地皑皑白雪,打开车门时突然被一把抱住了腰,谢鹤辞在她身后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慢吞吞道:“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共白头。”

        他眼尾泛红,说完就傻呵呵地笑了起来,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

        “老板,下雪了。”他见应时序转身,举起手拂过她发丝上的落雪,他站也站不稳,整个人扑倒在应时序怀里,闻到熟悉的温度,嘟囔两声紧紧抱住她。

        应时序搂着他的腰打开后座车门,刚把人塞进去,就听到谢鹤辞说:“好冷。”

        他给应时序打伞,心都偏的没边了,只顾着把她遮得严严实实,自己大半个肩膀和后背全被雪水浸湿,怎么不冷。

        应时序只好先关上门,打开空调帮他把上衣脱了,谢鹤辞喝醉了也很乖,就是手指不听使唤,一颗扣子解半天也解不开,应时序已经从下往上给他解完了他还在弄第一颗,神情严肃,看着令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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