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出其中泛着乌亮光泽的木质手串,无言咬住嘴唇,然后轻声道了谢。

        “你戴着应该不会老气。”周红有意模糊,只是催促着他穿衣服戴上试试——她快四十了,神态还如同躁动的少年人。

        周礼群犹豫地穿着衣服,扣子几下都没有拧上,周红看不过去,把他的手拉开帮他一颗一颗地扣好。

        “姐,我想问……”

        “问。”

        “这个,多少钱?”

        沉香磨得黑豆一样小巧灵气,由红绳穿着,在男人寡瘦的手腕上晃。

        “钱?这只是普通的沉香,我朋友说,棋楠那种东西,十年前还好,现在很难遇到了。”

        “虽然棋楠不能治病,但味道真好,衬你,寓意也好,你只记得它贵,其实愿意送你棋楠的人,很真诚,你不应该放弃的。”周红勾着他的手拍了几张照片,放开他,留下周礼群愣愣的。

        她整理着相册里面的成果,侧颜迎着山间满窗类似自焚的红叶,仿佛一个香艳而惊异的梦。女人一动不动的瞳孔仿佛梅雨季节从黑色犀檐低落暗色青石沟槽的水滴,散发着南边特有的霉变气息,潮湿而污秽,从小到大,她冷脸的时候都会变成另一个人。

        她突然转动眼珠:“有这么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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