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会放弃吧。”

        纪柏郁哑然,但他也没有什么继续说服对方的立场,甚至他自己都没搞清楚,为什么第一反应是想要说服对方。

        “你不觉得吗,纪老师?”

        见纪柏郁沉默,江幼安凑过来又说,“你不懂,我看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林哥是我的新crush,用中文怎么说来着?”

        他顿了顿,半晌想起来半路出家的母语,“我对他一见钟情啦!”

        拍卖会全程林鸢都刻意保持着清醒。

        像这种慈善晚会一般都比较无聊,竞拍的物件其实储藏价值都不算高,除了压轴货之外,其他竞拍品都只能算是入门级。上辈子他陪单斐薄参与这场晚宴,一眼看中了这枚惊艳全场的压轴拍品。而这枚天价蓝宝石胸针,成了最后压垮他公司的污点证物,同时单斐薄为了捞他,把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

        他望向身侧和时鹿笙打闹的单斐薄。

        泛着点婴儿肥的清秀娃娃脸,深栗色有些长的额发软软的覆盖下来显得人更小,那双杏眼弯起,昭示着主人现在一目了然的愉悦心情。

        只是他到最后也没想到,这样一个人,会在庭审的最后一刻做出颠覆性证词,然后在追捕中挟裹证物慌不择路人车俱毁。

        现实的反差感往往比戏剧更具戏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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