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摸清楚社会规则,为了不惨死街头,他便在病症还不严重的时候,兑换身上物资在市中心开了家花店。
可能店里风水比较好吧,每月的人流量都挺大,算来算去,他的日子也还算好过。只是时间一久,他的视力也越发模糊,不过正巧,他如今也不太想干了,于是便紧忙赶在全瞎前几天低价卖出了店铺,接着就搬了家。
他准备收拾收拾躺平过完这荒诞且不真实的一生。
新搬的地址在郊区,按理说郊区环境好,租金应该很贵,但市南这一片郊区比较荒凉,人烟稀少还闹鬼,以至于沈长泽得巧以一个极低的价格租到了不错的房子。
今天估计是最后一天,沈长泽在冷风中眯了眯眼。
天昏沉不详,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幢独立于荒凉之地的别墅,纯白刺眼,颇有些怪异。
不待细致观察,下一刻,他的视野可及便全是黑暗了。
“……挑这个时间全瞎,唉。”沈长泽点了点手中的黑金拐杖,无奈摇头,随即慢悠悠地往前迈出步子。
他对这里始终没有归属感。
道路有些崎岖不平,所幸他的行李已经搬进了房间,合同也直接签了一年份的,暂时没有什么事要麻烦。
冷风吹散了乌云,清冷耀眼的月光照在荒芜的土地上,更显寂寥。四周没有任何虫鸣,只有沈长泽自己的呼吸声愈发清晰,连他的拐杖和脚步声也轻微到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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