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污秽之物在故意捣乱,呼呼的风也乱刮一通,似是百婴鸣泣哭嚎。
这倒有些可怖了,若是普通人,别说走了,只怕是要吓得站也站不直。处在怪象中间的沈长泽却走得很稳,若不是速度太过慢,任谁也看不出来他是个瞎的。
有薄薄的雾气升腾萦绕,月光下,长身玉立的青年面如冠玉,乌发及腰,浑身都透着一股子仙气,让人不敢亵渎靠近,但倘若仔细瞧去,便能被青年额间那一点妖冶艳丽的红痣夺取魂魄,这令青年的脸庞无端生了股邪气,也妖化了青年身上高高在上的冷感。
未曾料想夏季的夜晚如此之冷,沈长泽穿了件青色唐装便出了门,飘逸舒适,只是贴在身上过分凉了,不过抛去温感不谈,唐装其上的金丝勾线随着行走游动,如灵活的蛇攀附在沈长泽身上,带着股要命的窒息与色情感。而青年缠着绷带的脖颈掩于衣襟,阻挡了窥视者愈发灼热的视线。
想着睁着眼前路也是黑的,沈长泽干脆闭上了那双稍显暗淡的眼。
约莫十分钟,他来到了短暂旅途的终点。
叩、叩、叩。
富有节奏感的三声过后,别墅大门打开,沈长泽紧了紧手掌,指腹抚着拐杖顶端的花纹,过了几秒才踱步走进黑暗。
“新搬来的?哪个房间?”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陡然冒出的声音还是让双目失明的沈长泽心脏抖动紧缩了一下。
他停下步子,缓了缓才开口,只是声线仍有些颤:“嗯,我住在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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