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要闭上眼睛,博学多闻的丹恒老师不会不知道吧?”素日里四平八稳气定神闲的罗浮将军呼吸声也急促了几分,他的嘴唇轻轻贴着心上人的唇,似是还在回味这个吻般不愿分开。于是说话时呼出的气息便热热地扑在丹恒的面颊,将他整个人都蒸的有些头晕目眩,连那声促狭的调侃也懒得反驳,只蹙着眉斜盯着床角不去看面前人,摆出一副受了冒犯正与人置气的模样。

        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着实惹人怜爱,难免让人多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于是罗浮将军那能言善辩的本事又在些不太恰当的时候显了出来:“每每逢那龙女坐诊丹鼎司的日子,门口便都能排起百余人长队,更有人三更夜里支了铺子睡在丹鼎司门口,就为求几滴龙漦入药,而今日这龙尊身上掉下的昂贵宝贝竟全让景元一人占了去,真真是……”

        不待他说完,龙尾巴尖已经轻轻拍在他脸上,试图堵住那些还未出口的调侃,却被坏心眼的将军叼在嘴里轻轻舔咬。虽然丹恒不太想承认,但是当逐渐学会控制过去的记忆后,每每被触摸所带来的这股陌生的快感令他欲罢不能,很难违背良心说句不舒服,于是他只是下意识地扭了扭腰,正拼命克制住想把尾巴抽出的条件反射,却发现景元先一步松开了口,毛茸茸的脑袋抵着丹恒颈侧,闭着眼睛长长呼出一口气,方才抬起头,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因高涨的情欲而带了点低哑。

        “别乱动。”

        丹恒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被他压在胯下的性器已经像是睡饱了的狮子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抬着头,抵在他的会阴处,彰显着过分分明的存在感。他又被景元贴着耳朵边说了这种饱含暗示的警告,登时便无措地僵在原地,心里却对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升起了些隐秘而不可言说的期待。

        这般在床笫间透出从未见过的青涩模样让景元很是受用,自他认识丹枫以来,作为饮月君的龙尊便一直是游刃有余傲气凌人的模样,即便是与他共同攀上情潮的高点,也未曾见过他明显失态的时候。只是丹枫过去的记忆虽已尽数恢复,但未恢复记忆前,作为漂泊无依的青年独身遨游星海的经历,难免些微影响了他对于过往经历的认知。而这具新生的身体也还尚未经历过任何情事,敏感的像刚从池中探出头的莲花花苞一般,令人在爱怜之余难免起了点亵玩的心思。

        据丹枫本人自述,龙尊年幼时的龙角上被覆着一层绒毛,龙角的质感也是接近角质的软硬,随着年龄的增长,先是逐渐褪去绒毛,角的硬度也会越来越高,同时逐渐变得半透明,最终成年时便是如同翡翠一般清透坚硬。而丹恒的龙角尚且还带着点青年时的特点,手指贴着软玉般质感上乘的龙角摩挲引来本人一阵小幅度的颤抖,他本能地想躲开,但是当他发现带来酥麻的触碰停止时,返上来了更加令人空虚的凉意,他便不再闪躲了。

        拇指指腹擦过他眼尾的红痕,掌心贴着他的侧脸,食指指尖点过他的喉结与锁骨,最终探入衣襟内绕着一侧乳晕转着圈地轻抚,待到整个乳尖颤颤巍巍地充血挺立,便再伸拇指出来,像是采摘枝头熟透了的浆果一般,捏住软粒在指尖揉捻。不疾不徐,轻拢慢捻,景元倒是向来都耐得住性子,只是苦了丹恒这尚且青涩的身体,胸前轻抚带来的快感像是落在干草垛里的一粒火星,顷刻间将他点燃。

        还不够。另一侧饱受冷落的软肉迟迟得不到爱抚,乳尖蹭着衣料带来点隔靴搔痒的触感更是让他忍不住侧着身子挺胸,试图让那赐予他快感的手指也给予另一侧一点垂怜。

        不过很快,丹恒便再无余裕去顾及胸乳被冷落带来的些微寂寥。略带粗糙的指腹沿着尾侧滑进臀缝间,压在了那处隐秘的开口。不过指尖触及臀缝间一片滑腻湿润着实是出乎了景元的意料。还未等他发问,丹恒已赶在他出声前匆忙开了口:“今日来的早些,见你迟迟未到,就自己先准备了些。”“今日算误了半个时辰,着实是我疏忽了,还望你多担待。”景元垂着眼睫,放软了声音摆出一副诚恳认错的可怜样子,丹恒只以为自己的话里被他听出些责难之意,连忙解释道:“今日是我夜里闲来无事,所以提前过来了。”见景元脸色依旧是带了点委屈的大猫模样,蹙着眉头一言不发,丹恒又捧着他的脸,撩起他的额发在眉尾眼角落了几个细密的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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