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先生……」她轻喊,被唤之人全然没动,气息微弱,柳七将手掌覆盖在他额上,感受到热烫,「你发烧了,我替你擦擦身子,上点药。」

        本以为绿竹没听见,话才说完,两扇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眨动,眼睛慢慢地半睁开来。

        「你觉得怎麽样?渴不渴?我喂你一点儿水好吗?或是饿了?这样吧,等会儿上完药,我去厨房给你煮碗粥好吗?我煮的粥可香了。」柳七一连问好几个问题,绿竹恍若未闻,很快地眼睛又阖上,依旧动也不动。

        柳七见他身上盖着一件薄被,遂轻轻掀开yu察看伤势,但才掀开一角,眼皮顿时一跳,这……被子底下根本是ch11u0的!她虽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可也能猜想得到究竟是怎麽回事,这些肮脏卑鄙的豺狼虎豹,为了拿钱竟让那什麽张二爷的这样羞辱人!

        昨晚她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绿竹分明十分厌恶张二爷,云娘肯定也知情……

        「我替你上药,可能会有点儿疼,你忍一忍。」柳七轻声细语,像是出嫁前在家哄着生病的弟妹,极其温柔极其怜惜,先将被子掀至腰际,拿着沾Sh的手帕轻擦皮肤,再将药粉涂在瘀青或渗血的伤处,「这儿有一处特别严重,可能上药时较疼,你忍着点儿,若真疼不过赶紧出个声,我只要一听见就……」柳七微愣,绿竹不知何时已睁开眼,两只晶莹乌亮的眼珠子定在她脸上,柳七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问道:「怎麽?我脸上脏了?或者是我长得太丑你看不惯?」

        绿竹收回目光,蹙眉闭起眼睛不言不语。

        柳七暗叹。其实她全然不知绿竹的过往,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什麽样的人,然则,在这间诡谲酒楼里最需要帮助的,绝对就是他,柳七连路边野猫野狗受伤尚且无微不至地照顾至痊癒,遑论遍T麟伤的绿竹。她绝无可能置之不理。

        只是,当然还是颇为羞赧,毕竟绿竹不是她的幼弟。当她将薄被缓缓往下拉至T腿时,脸耳瞬间燥热,颇感无措,她红着脸拼命假装此刻躺着的是自己亲弟弟,自己弟弟的PGU看一眼有啥好害臊的?但,还是不行啊,一想起绿竹的脸还是很尴尬……哎哎,不然半闭着眼睛吧,别看得太清楚!柳七眯着眼上药,却忽然停住动作,瞪视T间Sh滑的混浊物及血丝,她浑身打个冷颤,虽然方才一见到绿竹被剥光衣服就心里有底,可亲眼瞧见伤处仍让人愤慨不已。

        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柳七轻手轻脚替他擦拭乾净,擦得乾乾净净,然後才上药,忙碌大半天,好不容易终於处理妥当,她弄条手帕贴在绿竹的颈间,又替他沾Sh嘴唇,头一抬,见到他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还有哪儿疼吗?」她边问边顺手拢好他柔软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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