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丝,真相大白的前夜。

        夤夜风雨交织,电光如剑影,乍破黑暗的一瞬,你看见他绝望的目光。

        绝望中剥下对方一切皮囊,骨骼相撞,肉体相融的那一刻,原来是真心最近的瞬间。

        马车停在谒舍前,傅融被临时安置在这里。你袖中别着轻巧的匕首,一片薄刃,却能以最轻的力度取人性命。

        穿过雨幕走到廊下时,你看到独坐在屋中的傅融,他不像是即将被审判的人,而是在牢狱中枯守多年的囚徒。

        环首刀被卸下,收归到你的书房里。他对前来审他的鸢使说自己无话可说,等你亲自来审。

        听到你的脚步声,傅融才抬起头来,他眼神像是在看你,又像是在看空洞虚无的远处。

        “鸢部调查结果明日就会得出,在此之前,你还是要在这里等。”

        即便是一个已知的结果。

        他想问你会信我吗?又把话咬在唇边没说出口,那好像已经成为毫无意义的一句疑问了,他点点头说好。然后彼此陷入沉默,只听得到门后淅沥的雨声,隔绝人烟,隔绝真相。

        说不出口什么保重之类的话,你深吸了一口气,摊开手跟他说:“还有那枚绣衣楼标志的令牌,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你还是先还给我。”

        傅融从一开始就有点呆呆的,听了这话之后也没从怀里掏出那块令牌,而是愣愣地看着你,把手伸了出来,握住了你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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