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也是这般将这玩意儿作为通道,将那玩意儿作为管道使用。但是这两个人还是不一样的,君君在借助通道和管道,吸收些爱呀感情一类的物质。而杨坤,是真的毫不在意。有那么一瞬间,杨坤对于肉体的漠视让我一阵恶心。他既杀人,也不顾及自己被人践踏,完全把肉体视作与“人”无关的东西。

        “那就好哈。”我咽了咽口水,拦住了那股想要呕吐的冲动。

        “小事儿,你想用了再来都成。”杨坤笑了。

        这之后的几天,我还照常在街上闲逛,又在阿波罗打打台球,和马黄小梁他们几个吹水闲侃。有几次我看到了杨坤,他在阿波罗里低调地走来走去,说不出是去上厕所还是看场子。我看他不自然,不看他也不自然,马黄和小梁两个擅长察言观色的,好像看出了我对他的态度怪怪的。

        而杨坤本人,他可自然极了。那天夜里的对话,关于谋杀的巨大计划,好像都没发生过一般。我有时感到时空错落,有时生出一股恍惚的晕眩,觉得我已经在那天夜晚把他杀死,或是我怎么还没杀了他。总之你若看到杨坤那副随性自然,又有些小妞做派的嚣张样子,是绝对想不出他在做谋杀四爷的打算。

        不过我还有一点要说,杨坤是一个无比优秀的暗杀天才,他能够巧妙地接近暗杀对象,完美得让人无法想象。他天衣无缝的伪装,那套关于口吃的愚蠢设计,似乎真的获得了四爷的芳心。我从马黄那里问了几句,佯装不在意的,演技蹩脚得我自己也不信。

        “那个新来的小妞,四爷好像特别中意他的样子。”

        马黄咧嘴笑了笑,用球杆的顶端撞击白色桌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响。

        “你说杨坤?那不是你带来的吗。那小子有两下子。”

        有两下子?我担心马黄看出他的身份,不免感到心虚。面部轻微地扭曲,倒像是因为嫉妒,或是醋意引发的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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