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谢危典给自己来了一刀。

        很痛,很好。不是做梦。

        一路拖延的血斑,在地上躺尸的金主,赶过来的家庭医生一进门就看到这梦幻般的开局,当即掐了谢危典的住家阿姨一下。

        顾阿姨尖叫着锤她的背。

        很痛,很不好。她一定是在做梦。

        **

        割伤很深,横着的一刀,由虎口开始,贯穿掌心。

        虽然距离手掌完全离断还有不小的距离,应该是没切到骨头,却很明显切到了血管、肌肉。也许还有筋、肌腱和神经。

        好消息是,不用指压动脉,出血就已经很小了。

        坏消息是,好消息是坏消息——伤口是湿的,被浸泡得皮肉发白。这意味着现在的出血少,是因为已经有大量血,被水加速带出,流失过了。

        医生又扫了一眼房间里宛如命案现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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