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热粥淋了一身,我都没喊疼,你喊什么!”方涉川恶狠狠道,虽然这样说,但他手上的劲道明显轻了些。

        抱枕硌在后背,整个腰都是悬空的,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往上挪了挪:“明明是你自己把粥打翻的,关我什么事。”

        方涉川瞪我:“要不是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被吓到!”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倒是帮了我。

        我立刻醒悟过来,明白了脱身之道。右手上移,在脖颈处摸索,虽然看不见,也知道捏住了方涉川的食指指节,指腹不痛不痒地摩挲了两下,他的手指比普通男生要更细一些,唯独指节处骨骼分明,透过薄薄的皮肤甚至能感觉到里面脉络的跳动。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挑眼看他,语气中是遮不住的笑意。

        方涉川条件反射般立刻松开我,往后退了几步:“你有病吧?!”

        我从沙发上起身,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外套,黑色的西服布料上沾染了白色的不明痕迹,多半是刚才方涉川蹭到我身上的。

        嫌恶地脱下外套,拎在手里,对着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里的方涉川抬了抬下巴:“把门打开。”

        此刻他也忘了找我赔鞋的事了,大概是怕我会扑过去,目光随着我来回游离,像是要长在我身上似的。

        我径自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后传来方涉川后知后觉的声音:“唉?我的鞋……”把门甩上,只当没听见,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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