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余到我家的十天后，我即将迎来一月两次的休假。
无名指上的伤口已经有硬痂，夜里偶尔会小小地彰显一下存在感。祝余不允许我挠，我背着他偷偷用牙齿磨。或许是含咬的声响太大，又或许是祝余的耳朵太聪灵，他第一次越过那条“楚河汉界”。幽幽夜色中里一抹身影排山倒海地向我袭来，又止步于一掌之间。“虞生。”贴近的祝余和我好商好量，泛点沙的声音让皮肤涌起鸡皮疙瘩，“不要碰，伤口有些深，让它好好结疤。”
男生身上有疤其实并不紧要，我左手和右手的虎口处都有被刀割留下的增生瘢痕，我认为这不是大事，对祝余说“没关系啦”，可他之后的回复不如之前温和。可以算是不容置喙的，他对我说：“虞生，听话。”
又或许祝余觉得半天没说话的我被刚才吓到，俯在我上方的他再次开口。“明天休假要出去玩一玩吗？不远，就在西区。”
我拉了拉被子，直到只露出一双眼睛：“你、你不工作吗？”
“日结的工作，我可以决定上班时间。”
“那欠债的人呢？”
“还在躲，不过我找到他赌博那家赌场的老板了，跟老板说如果他再去就抓住他。”
“哦。”我又把凉被往上拉，这次连头顶也被罩住，传给祝余的声音瓮瓮的：“那可以的。”
不知道祝余的夜间视力如何，但他似乎瞧见了把全身都罩住的我，小屋传来一声低笑，祝余向我再道了一次晚安，然后回到了河流的另一方。
我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又晕晕沉沉，手指颤抖心跳也怦怦，如果林禅语在身边，我肯定会问：
现在的状态，算不算得上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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