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常梅自从决定了与华尔成婚,四五天的时间定不下心神,时常便是慌慌的,一会儿想这个,一会儿又想到那个,问父亲:“华尔队长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杨坊道:“与你年纪差不多,虽然与我们中国人样子不太一样,但也是仪表堂堂。”
“他会讲我们大清的话么?”
杨坊摇头:“不怎么会,我勉强能和他说几句英文。”
杨常梅蹙起眉头:“那么我们成婚之后,该怎样说话?”
杨坊:“……一时也用不到说许多话,他总要在外面带兵,不是训练,就是打仗,未必能回来几次的。”
洋枪队军纪太差,大家都巴不得把他们打发得远远的,训练的场地越远越好,对于这帮人,上海官绅的态度就是,既像敬神一样地敬着,又像防鬼一般地防着。
杨常梅道:“虽然如此,见了面总不能不说话。啊,父亲,之前听你说,有一个我们大清国的女子,在洋人的报纸上发文章的,她的洋文很好么?”
杨坊想了想:“还行吧,我在报上看到过她写的那些,文理倒是还通顺。”
其实许多单词自己看不太懂。
杨常梅马上道:“那么爹爹可不可以请那位姑娘来家里,教我学一学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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