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坊笑着说:“倒是也好,你学一些洋文,将来说话方便些,我便向报馆的人去打听,那位姑娘到底是谁。”

        虽然说夫妻之间的许多交流用不着说话,然而能说几句洋文毕竟还是好的,既然成了婚,总得天长地久过下去,华尔也不能打一辈子仗,常梅与他总是要有时间相守的。

        因此杨坊便去北华捷报的报馆,打听那位中国投稿人的消息,之后的发展便是,练彩师接到了一份请她去作家庭教师的帖子。

        帖子是一个仆人直接送到医院里来,练彩师接了那一个信封,拆开来匆匆看了两眼,对男仆说道:“等我之后给你家老爷回话。”

        那男仆也晓得这件事人家毕竟要想一想,又听到各处招呼“护士长”,这位练姑娘实在是忙,不容易立刻给自己答复,便答应一声,转身先去了。

        练彩师当天晚上过去乌映璇那边蹭饭,顺便送去几块肥皂,小护士牌自制手工皂,空间中大量的草木灰,用来肥田也用不了这许多,剩余的就拿来做肥皂,油脂是使用的猪油,自从香猪群扩大,练彩师开始自己做肥皂,每当屠宰了一只猪,一部分猪油就用来制作手工皂。

        自制肥皂真是需要一定的物质条件,想一想从前在天京的时候,手头哪有材料来弄这个呢?那时候分配食用油,“十日一人两勺派”,这还是起初的理论规划,纸面上规定的数目,到后来连粮食都极度缺乏,更不要说植物油了,做香皂缺乏物质基础。

        如今可是好了,虽然自己也做不多,然而足够用了,还可以拿来送人,许崖兰也说:“这洋皂就是比碱水方便。”

        餐桌上,练彩师提起杨家说要找她过去给大小姐教洋文,许崖兰马上便说:“要去的,一定要去,杨家的束修,必然不低。”

        乌映璇也连声说:“去!去!阿彩啊,你是有了出头之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