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抚摸的动作一停。

        “我杀了爸爸。”

        “……哦。”女人探出上半身,摸到床头柜的烟盒,点燃一根烟。她接着重新躺回床上,把周斟抱入怀中,“你妈妈呢?”

        “我不知道。”周斟眼神迷离,“我出生的那天她就死了。”

        “真可怜,”女人吐出烟雾,望向跟她同床而卧的漂亮少年,“孩子,我来做你妈妈吧。”

        周斟不再说话,婴儿般蜷缩起四肢,女人将他抱紧,周斟的面庞触碰女人干瘪的乳房,不知为何,他忽然被强烈的睡意冲刷,倒头昏睡过去。

        第二天,周斟留在了那家没有营业执照的妓院。直到两年后,女人器官衰竭而亡。她倒在周斟怀中,呼唤早已离世的孩子乳名。这次换周斟不停抚摸她,直到她睁着空洞的眼睛,在虚无中失去生命。

        周斟带着女人的骨灰,寻找女人故乡。

        两年里,每次女人注射完,麻木的神情就变得鲜艳与愉悦。她一遍遍告诉周斟,她来自某个小镇,她的房子在清澈的河流边,蓝色的窗户与门,房子外种植大片玫瑰。那时她过得好幸福,一家人其乐融融,丈夫与孩子都活着,没被货车意外碾压。

        周斟找到了女人所说的边境小镇。整个镇子被暗物质污染,荒芜贫瘠,根本看不到人影。周斟坐在石头上,抱住骨灰盒,不知该去哪里。

        这时,几个穿军装的人经过,其中一个收住脚步,目光越过正在说笑的同僚,直勾勾射向周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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