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周斟,跟随程郁去了部队。时间往前回溯两年,十五岁的他,从汽车旅馆离开,浑身血渍被夜晚的雨水冲刷,又被日出的太阳照射,一块块凝固在头发、皮肤与衣服上。他跌跌撞撞,无意间闯入一家巷子里的妓院。

        当他意识到眼前是妓院时,他说:“我要一个女人。”

        因为他浑身带血,散发异于常人的煞气,所有人都惊恐站在原地,没有人敢回应,也没人敢轰他走。片刻后,一个中年女人从后头走出来。女人眼眶凹陷,手臂扎满针眼,浮现触目青筋。

        女人对周斟说:“走吧。”

        女人带他进入后面的小屋。她先脱掉自己裙子,露出下垂、萎缩的乳房,然后帮周斟解开裤子,卖力为其撸动。等周斟性器勃起,女人帮他戴上避孕套,敞开自己的腿,引导他进入。

        周斟的身形顿住了。

        “怎么了?”女人意识到周斟并没有真正兴奋起来,“不喜欢戴套?不戴也可以,我吃药就行……放心,我没病。”

        周斟待在床上没有动,眼睛低垂着,睫毛遮掩了眼神。女人从床上爬起来,粗糙的掌心轻抚周斟后背。周斟浑身一颤,哑着嗓子说:“我杀了人。”

        女人没有立即接腔。

        她慢慢抚摸他的背,过了一会儿,懒洋洋说:“每个人都会死,不是生老病死,意外致死,就是被人杀死,没什么稀奇的。镇子上的货车杀死了我的丈夫跟儿子,你呢,你杀了谁?”

        女人的态度漫不经心,仿佛世间一切秩序纲常都不再重要。周斟陷入她枯瘦的怀里,却觉得被一片柔软包裹,他意识一时混沌:“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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