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今日来得真早。”王九娘起身迎了出去,正好见王七郎走进了中屋。

        他今日仍然裹着玄色幞头巾,身着浅碧色交领大袖袍,手里托着一个盛了水的白瓷盘,上面静静卧着两朵芍药。一朵为...。一朵为浅粉色,一朵为淡黄色,花盘肥硕动人、花瓣繁复美丽,乍一看去,与花王牡丹相比亦不逊色。

        “九娘且簪了这朵,更衬出了好气色。”说着,他选了那朵浅粉色的芍药,让丹娘给妹妹插上。

        “原来那清云观外也有这般漂亮的花丛,改日真该去看看。”王九娘抬手轻轻抚了抚头上的花朵,仍有些不太习惯。

        “待你身子大好了,阿兄带你去。”王七郎道。

        “我还想看看阿兄住的寮舍,是不是真比长秋寺的寮舍好些。”

        “不过住上两旬而已,被褥早便换过了,其他哪有什么要紧的?”

        虽是兄妹,但毕竟男女有别。小小一间精舍,也容不得兄妹俩一同住下。王七郎便去了离长秋寺不远的道观清云观中借住。他虽然什么都不曾提起,但春娘、夏娘两个小丫头向他的贴身侍从打听过,那道观的寮舍恐怕也不比长秋尼寺舒适多少。

        王九娘没想到,对衣食住行那么挑剔的王七郎竟如此随遇而安。每日都是精神奕奕的,便如在华屋美榻中歇息一般起居自然。她不禁对这位兄长的人品气度更加敬服了。

        兄妹俩用过朝食之后,便一同去了精舍外的竹林里散步。

        不多时,王七郎的心腹侍从便匆匆来报信,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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