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点名的四个大汉一脸苦笑。

        “四郎,某等行事都是听郎主的吩咐,实在不敢隐瞒四郎如今身在长安的消息。”

        “就看在某等跟了四郎十几年,连婆娘都没娶上的份上,千万手下留情啊!”崔渊挑了挑眉:“这新来的是谁?”他当然早已经不是年少轻狂时的他,也不会再迁怒这群忠心耿耿的部曲。而且,正因为他们在,他才能放心地带着儿子四处游历,不必担心哪天将儿子丢在角落里而不自知。

        “某吴老五,见过四郎。”被几位同僚的反应惊了一跳的大汉忙拱手行礼。

        “改日我和阿爷说说,干脆将你们放到我的名下。”崔渊笑道“该娶婆娘的赶紧娶了婆娘,免得跟着我风里来雨里去,连传宗接代的事都耽误了。”

        五个大汉一喜,忙不迭跪拜下来。他们跟了这位这么多年,哪里还不清楚他的本性?且不说那些他们闹不懂的书画风雅之事,便是光论武艺,这位郎君游历这么些年,见过的血也很是不少,只有他们拜服的份。

        “如今,我有件事须得让你们悄悄地去做。”崔渊将他们扶了起来,沉声道。

        “何事?四郎尽管吩咐!某等必不负四郎所托!”大汉们连连拍着胸膛。

        崔渊微微一笑:“你们轮流去盯着一个叫元十九的校书郎,看他每日都在做些什么,回来禀报与我。尤其书房里、寝房里可有什么暗格之类的所在,须得一一打探出来。”他家的部曲曾随着阿爷走过了幽燕之地、突厥王帐、回纥诸部、铁勒部落,每一个都是如百炼横刀般历经鲜血磨砺的人物,寻常世家部曲自是不能相比。这样的打探任务,于他们而言已经是大材小用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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