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那元十九可是得罪了四郎?某等将他套在袋子里打一顿便是!管教他只能哭爹喊娘,丢尽了脸!”

        “此人人品低劣,我也不过是打抱不平而已。”崔渊轻描淡写地道“打一顿难免留下什么行迹,能让他坠马便是最好。若有什么进展,你们随时都可过来告知与我。不过,须时时留一人看顾阿实。”

        “那是自然,小郎君可比那什么元十九重要多了。”大汉们爽快地道。

        倏忽间便是几日过去,又逢官员休沐之日,长安城街头巷尾多了不少车马行人。然而,青龙坊内却仍然一派安宁。王玫估算着日子,觉得今天母亲李氏大概不会过来,心中略有些失落。为了避...。为了避开那人渣,家人外出时也不得不错开休沐的日子。明后日她应该能见着母亲李氏,父亲王奇便大概只能在中元节的时候见面了。至于兄长王珂、嫂嫂崔氏,大约也能在中元节时出门罢。横竖也没有几天了,她便耐心等待就是。

        如今,王玫已经完全适应道观中这般清净的生活。每日练字诵经、修习养生之术,时不时还有一位可爱的客人来串门,日子平淡中带着趣味,天天心情都非常放松,连走路似乎都轻快了不少。她甚至想过,就算是元十九之事解决了,保留着度牒也没有什么不好。在道观中住一段时日,思念家人了便回家中修行;若家中有什么不方便了,她便回到道观中居住。偶尔将度牒拿出来,女冠的身份还能挡掉不少事:譬如赴不完的饮宴,交际不完的贵妇之类。若有万一的时候,还能继续避婚。

        过得甚至称得上有些惬意的她,自是不知道,有人正化身“路见不平”的游侠儿,打算寻机拔刀相助。

        “嘿!四郎有所不知,那元十九看着像个人模狗样的世家子弟,其实啧!平康坊中曲、南曲几乎天天都去,那些个平日眼睛都往天上看的都知娘子个个都往他身上贴,这个让他作诗、那个让他写字,他也都笑呵呵地应了,把那些个婆娘逗弄都恨不得直接跟着他跑了。她们哪里知道,若是真被他赎回去做了家伎,不是撕咬就是鞭打辱骂,过得怕是连狗都不如!”

        崔渊眉头轻轻一动,作势踢了一脚那说得口沫横飞的大汉:“张二,别说这些没用的!叫你们打听他书房、寝房中的暗格呢?可有发现?”

        那张二搔了搔头:“他平常都不在寝房睡,某和大兄进去翻了一回,都是些娘们儿的衣裳用具,没什么暗格。倒是书房里外总有几个仆人看守,他每天也只在书房的长榻上睡,像是确实藏着什么。”他想了想,又道:“这几天我们发现还有一拨人也在盯着他。行迹也很是小心,不过他们尚未发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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