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年年这个词有多宏大呢。

        大到不应该是从靳砚琛嘴里说出这话。

        大年初一,八点的钟声刚响起,靳砚琛准时出现在靳家祖宅外面。

        老管家对他略一颌首,态度并不大热切,一句老爷在祠堂,将他撂在寒冬腊月的庭院里头整整两个小时。

        靳家坐落在京都内环的一套中式大宅院里头,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声望,传承下来的规矩也多。

        除夕夜这一天,家族里大大小小的人都要聚在这儿用一顿年夜饭,再轰轰烈烈去祠堂祭祖。

        靳砚琛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游离在靳家之外,却因为权力不得不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习以为常地站在靳家大宅的门口,晾了两个小时,大衣内侧也覆了层霜,里头终于派人来请。

        靳砚琛走到祠堂门口就不再往前进了,长亭的香火永驻,四个香樟木牌位整齐排列,老爷子安安静静上了三柱香,长久的寂静,后来走出来,淡淡道,“过来吧。”

        靳砚琛跟在他身后,呈上一份文件袋,用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这是去年财务报表,净利润升了十五个点,您过目。”

        老爷子端起手边的茶,随手一指,“阿鸣,你拿过来。”

        宋鸣应了一声,对靳砚琛点点头,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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