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睁着眼睛,觉得疲惫,阖了下眼,又缓缓睁开。身上非常难受,四肢僵硬无力,麻醉的效果过去了,胸口上的刀口一阵阵疼,让我想吐。

        我张了张嘴,又想到现在我这动弹不得的样子,真吐也会吐到自己脸上。于是我硬咬着牙,熬过了那一阵恶心。

        脑袋昏昏沉沉,我又闭上了眼睛,但我在睡着前,努力在脑海中呼唤了一声:「黎深。」

        等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环境又变了,我从ICU出来,回到了我的单人病房之中了。

        我感到腿边好像有人,我艰难地动了动腿,那人惊醒,抬起头与我四目相对。

        我的嘴角翘了翘,眼睛牢牢地盯着他。

        我的喉咙无比干涩,嘴唇似乎被黏上了,想说话也开不了口,只得在脑海中对他说:「谢谢你们的全力以赴,让我平安挺过了手术。」

        黎深则是开口回应我:“应该的。你有没有哪里难受?”

        「哪里都难受。」我如实道。

        他看了眼吊瓶,说:“这瓶止痛药刚开始打,一会儿就好了。”

        他起身拿了根棉签沾了点水在我的嘴唇上涂,让我的嘴唇终于不再死死地黏在一起,可以张开一点口。随后他用针筒抽了水,轻轻插进我的嘴唇缝隙里,缓缓推动,微温的淡盐水滋润了我干燥的嘴唇和喉咙,一路流入食道中,终于舒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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