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的士兵们,不要惧怕短兵相接,不要惧怕拼刺刀,鬼子没长着三头六臂,和你一样,也是肉长的,你越怕丢命,死的可能性就越大,不如横下一条心,刺刀上见高低!但凡优秀的部队,无一不是敢于近身肉搏的部队,我倒要看看,这一仗下来,217团是英雄还是草包!”
孙团长脚跟一碰,挺胸道:“请长官放心,这一仗要是打不好,我孙永志提头来见!”
蔡继刚把一切都安排好后,吩咐满堂把警卫班布置在最前沿,准备参加战斗。满堂对蔡继刚的命令提出异议:“长官,警卫班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你走到哪俺跟到哪,咋能把警卫班搁在最前沿呢?”
蔡继刚说:“我的指挥部就在最前沿,你们当然要跟着我。”
满堂一听脑袋就大了,因为刘昌义军长说过,蔡长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警卫班从班长到士兵都得枪毙。凭他对蔡继刚的了解,这个蔡长官好像对打仗很有瘾,枪一响就往前凑,一个堂堂的少将怎么总想着干连长排长干的事?
满堂带着弟兄们磨磨蹭蹭地搬石头做掩体,他希望蔡继刚能改变主意。
蔡继刚忽然想起路上遇到农民打劫的事,他心里一直很不舒服,也很不理解,这些农民为什么如此混沌,连一点起码的是非观念都没有?就算是出于愚昧、出于饥饿,也不至于帮助日本人缴自己军队的械,**做得再不好,毕竟也是自己国家的**,他们难道连这点起码的道理都不懂吗?
蔡继刚叫过满堂和铁柱,他知道这兄弟俩是本地人,他们一定知道这些打劫的老百姓在想什么。
满堂和铁柱一听蔡继刚的问话心里就毛了,这本来就是他们的一块心病。自从被抓了壮丁,满堂就不止一次偷偷叮嘱铁柱,抢劫国军的事打死也不能说,这是掉脑袋的事。不过蔡长官既然问了,满堂还是得站在老百姓的立场上说几句公道话。他真诚地认为,河南的老百姓实在是很倒霉,反正交战双方谁也没拿老百姓的命当回事,他们只好自己救自己。当然,自己干过的事坚决不能承认。
蔡继刚静静地听着这兄弟俩的叙述。满堂和铁柱显然不具备完整的表达能力,他们的叙述语言极度缺乏逻辑性,甚至多次颠三倒四地重复同一个问题。他们的思维似乎混沌一片,既没有国家和民族的概念,也没有任何简单朴素的政治诉求,甚至连一般的好恶是非观念都很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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